凤檀钗

【楼诚现代AU】【千秋岁引】二十一、恨来迟（中）2.0

5980的字数……我觉得我已经快狗带了……

强行煽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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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节目中镜头一切，从客厅切到厨房，阿诚在厨房里做着饭，食材已经被切好了。锅里还炒着一个菜，周宇推开厨房的门进来，看见阿诚流利的炒着菜，半是讨好的和阿诚商量：“阿诚，你看，我不会生火，我能不能把我的那份食材拿来用你的锅炒一下呀？”

 

      “大哥同意了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大哥同意了呀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点点头，周宇如逢大赦，把自己的食材拿过来，在案板上切开来。阿诚在一边看着，眉头有些皱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等摄像机给了准备的两堆食材来了个特写，才发现刚才独立看不觉得，这么一比，阿诚可比周宇食材切的整齐多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阿诚你出去等等吧，我把咱们两队的菜都超了，小雨在外面，你去找她玩吧。”周宇比阿诚大，不好意思让阿诚做四个人的饭，就自动请缨炒菜，把阿诚推出厨房。阿诚领着小雨在院子里玩，他还是有些孩子天性，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找了个毽子，和小雨踢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就站在屋檐下，看着两个孩子。

 

      十多分钟后，周宇端着一小盘菜和一大盘菜从厨房出来，还喊了一嗓子：“谁知道馒头怎么热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把毽子递给小雨，然后从院子里的水井旁已经提好的一桶水里洗了洗手。“我来做吧，你们等等，马上就能吃啦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随后他又流利的做了个汤，汤正在煮着的过程中，他从柜子里找出帘子，盖在汤上，然后热了六个馒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当楼诚雨宇四人已经坐在客厅的八仙桌旁开饭的时候，其他四组才在节目组安排的当地居民的帮助下生好火，内心都是崩溃的。

 

      明楼率先夹了一筷子周宇做的菜，出于风度他没有吐出来，生生的咽下去。在阿诚要把筷子伸向那道菜的时候，直接夹了阿诚做的那道菜放在他的盘子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这小动作周宇自然看见了，他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菜，嚼了两下就又吐出来：“我以为这么多菜要多放点盐呢！没想到放多啦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偷笑，明楼摇摇头，这顿饭，周宇做的那个菜基本都是没人碰，阿诚做的那道菜被他和小雨分了，两个做哥哥的就只有馒头和汤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就在阿诚和明楼准备着录第三期节目的时候，网上的风向突然有所转变。其实这些转变和当初#愿我有弟如阿诚#的那一拨人，他们喜欢阿诚，所以反反复复看着第一期节目，越看越觉得不对。

 

       如梦V：之前我喜欢诚诚，真的觉得他超可爱！可是我又看了几遍第一期，也是惊呆了。明大哥是颜好智商高，不管是脑力游戏和体力游戏都不逊色。但是这样的人，整整两天时间，连个碗都没洗过？？excuse me？？这五个组合里除了娉婷姐妹以外都是大的照顾小的，虽然可能几个大的都没照顾过孩子，可也没像明大哥一样直接撒手不管呀！而是我注意到，诚诚手有个特写，都有厚厚的茧子了，明大哥手上可是挺干净的[呵呵]，我真怀疑诚诚是不是明家亲生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微博瞬间引起了广大观众的认同，转发和评论瞬间超过一万。一条热评进入如梦的视线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818八卦社：阿诚的确不是亲生的，是明家收养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如梦看到这个热评，很明显进入一个气炸了的状态，直接就转发了第一条微博和818八卦社的微博：

 

        ！！什么？？如果右边是真的话，那也是很可怕！诚诚到底在明家经历了什么，不仅对明家大哥言听计从，做家务还那么熟练？[doge脸]明大哥简直生活八级残障，就你矜贵？【手动翻白眼】，阿诚才十岁好不好？这哪里是带着弟弟去旅行，简直带着佣人去旅行！！

 

      微博上谴责明楼的风声愈发大，听明镜的秘书谈过一次，不过也没在意。反倒是明镜，指责了明楼两句“四体不勤，五谷不分，迟早成膏粱纨袴！”

 

      明楼和阿诚上了去英国的飞机，参加第三期节目的录制，待两个人重新踏回上海的土地，因为飞机延迟的关系，已经是星期一的早上七点了。

 

      喧嚣已平。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和阿诚回到家的时候，明镜正要气势汹汹的出门去，明楼见明镜情绪不对，忙问了两句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明楼，我说你，阿诚受了那么大委屈，你也不和我说？我约了你徐伯伯，没有这么做节目的！”

 

      明楼有些无语的看着大姐，“大姐，您还让我做事别冲动，您看您，您这么一去闹，我和阿诚还录不录后面的节目了？我也生气，可是好歹阿诚没事是不是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哪里冲动？我就是要去说明白这个事而已！放心，分寸我还是有的，早点给你们准备好了，和阿诚吃点早饭就补个觉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事情的起源，来自第二期节目的一个小环节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第二期节目在一个北方小村落上，五个小组里大的被派去集市卖菜，小的呢，就负责像村民要食材。这里要食材是假，实际上是做一个小测试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几个哥哥姐姐卖了菜，代理村长带他们到一间房里，房间里有摄像机和一台电脑，村长说明了来意：“今天呢，我们要做一个小测试。具体的内容，大家看屏幕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屏幕里是个地窖，里面有一小点储存的蔬菜，几个孩子下了地窖，地窖的门就被锁上了，地窖里漆黑一片，只有木制的门因为拼合的不整齐而漏出一丝光亮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次测试孩子们面对突发情况和黑暗的测试。

 

       安在地窖里的夜视镜头如实传达着地窖内五个人的情况，陈婷毕竟已经十七了，小心翼翼的摸着木门，发现被反锁推不开后，就开始照顾年纪小的小雨、孟曦、周子睿，却迟迟见不到阿诚。她在黑暗中低声叫了一声“阿诚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地窖内有起低低的抽泣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而坐在监视屏后面的人都看的十分清楚，此时的阿诚，把头埋在双膝间，坐靠在地窖的一个角落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楼拍案而起：“这是在哪里？啊？这个环节为什么没有人说一下？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导演和摄影都愣住了，导演回答明楼：“这是隔壁两条街的民居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马上让人把这个地窖给我打开！快点！”明楼指着导演，毫不留情，这一刻，什么都没有阿诚重要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怕黑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初来到明家的时候，本来身上就带着伤，精神却一日不如一日，而且经常大白天打瞌睡。明楼百思不得其解，他本来以为是阿诚换了环境，难以入眠的缘故。直到有一日，他半夜悄悄推开阿诚的房门，才发现阿诚抱着被子躲在床和衣柜的夹缝里，泪流满面。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以为明楼气他不好好睡觉，不停地道歉，明楼只是抱起他放到床上，从卫生间拿出一块热毛巾，擦着阿诚被泪水浸满的脸颊，抚摸着他的头：“阿诚最乖了，阿诚能不能告诉我，为什么要做到地上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糯糯的回道：“我……我怕黑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原来，阿诚小时候和桂姨一起睡，但是自从桂姨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殴打他了以后，就经常被关进狭窄的衣柜里，不分昼夜，那里黑漆漆的，每次迎来光明，都是桂姨的鞭打和粗重的活计。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怕了那种黑暗，他只有午睡的时候，从来不拉窗帘，才能睡的着。

 

  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开灯呀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电很贵呀，而且晚上开灯是浪费电，大少爷，”阿诚的小手抓住明楼睡衣的衣领，有些惶惶然，“我一定会好好睡觉……我过几天就不怕黑了！我不会浪费明家的钱的！你不要赶我走吧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一紧张，就会叫明楼大少爷。

 

      明楼抱起阿诚，回到自己的屋子，他屋子是双人床，睡下两个人完全没问题。明楼开着两边的床头灯，给阿诚讲了个睡前故事，看着阿诚在光明下沉沉睡去，他才关了灯。第二天，他又可以起得早，把床头灯拉开，阿诚醒来时，看着开着的灯，顺手把等关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阿诚你看，大哥也开着灯睡，所以你也可以开着灯睡，我们都不会责怪你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楼想的是，与其和阿诚算这比电费与点灯功率这些问题，还不如告诉他“我也是这么做的，你也可以”来的简单直接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自阿诚开着灯睡觉，精神果然一日好过一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导演马上给那边的导播助理打电话，却迟迟不见人接，无奈的耸肩：“没人接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楼怒气快要到顶点了：“马上带我去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先生你听我说，”一边的副导演开口了，“您不用这么激动，这个会保证孩子的安全的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楼揪住副导演的衬衫衣领，他虽然才二十岁，但是已经比副导演高一个头。一个头的差距，让副导演压迫感越来越重，“我当然知道能保证他们的安全！难道你们没发现，我和阿诚睡觉从来不关灯吗？他有PTSD，我带着他看了不少心理医生。我现在要求你，立刻，马上，带我去这个地方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明楼当然知道，这是电视台在录制节目，摄像机还在工作，他的一切一切都会被如实记录。但什么镜头，什么收敛情绪，统统都不顾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导演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，马上带着人马赶到两条街的旁的地窖，地窖被锁着，本应该在这里的助理却没有人影。

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楼似乎能看到阿诚在底下惶恐无助的表情，等不及拿钥匙了，直接用立在墙边的一把斧头把锁砸开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恍若两年前的那个初秋，他和大姐砸开桂姨家门上的锁，看着阿诚缩在床边。阿诚根本不让他们碰，是他们拿出点心，阿诚狼吞虎咽的吃下一块点心，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明楼手上的点心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楼才能掀起他的衣服，看到他满身的伤痕。他在阿诚来到明家的那几个月，反反复复和阿诚说：“是大哥来晚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所有人都聚集在地窖门口，明楼小心翼翼的下去，抱着阿诚上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在节目中，阿诚一直是个好弟弟，对明楼言听计从。阿诚也一直是个好哥哥，对比他小的几个孩子一直友爱、照顾。童星周子睿一向被捧惯了，有些小霸王的做派，阿诚也一笑置之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们已经把阿诚当一个小大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当看到阿诚流着泪，趴在明楼的肩膀上被抱上来的时候，几个人都有些无措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被抱到外面，看到阳光，反倒在明楼怀中折腾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不要打我……不要打我……我会乖的……”阿诚用手推着明楼，紧紧的闭着眼睛，十岁的阿诚本来就已经很沉了，再加上折腾，明楼有些吃不消，差点脱了手把阿诚摔下去。“呜呜呜……我打水……我做饭……大哥……桂姨打我……大哥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恐惧中，他声声唤着大哥，越发让明楼心疼，他用力抱住阿诚，嘴唇轻轻吻上阿诚的额头，“大哥在这里，别怕，没人能伤害你……阿诚是最乖的……对不起，是大哥来晚了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正在明楼安抚阿诚的时候，导播助理回来了，一看这么大的架势，也有些慌，忙挤到前面。导演生气的问他：“你去哪了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肚子疼，去厕所了。不是说这个环节要半个小时吗？”导播问着，导演像明楼和阿诚看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副导演是个暴脾气，环节被打乱，还被一个青年揪住领子威胁，下不来台，气呼呼道：“哼，不是有人怕黑嘛，这个环节本来就是要测试真实的反应，就你一家的孩子金贵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楼心疼着阿诚，本来想息事宁人算了，连周宇和孟朗也看不下去了，周宇抱着从地窖出来的小雨，接近阿诚想逗逗她，孟朗不忍的看着明楼和阿诚，和副导演说：“钱导，您这么说就过分了吧？谁都有害怕的东西，明楼也是心疼他弟弟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大吵大闹，节目还怎么录？没东西录，没法剪辑，下周播什么？这个责任谁付？你说的轻松，协议上都签好了，要按照节目组设置的环节进行，要不然可算违约的……”钱副导演不怕死的继续和明楼犟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楼冷冷一笑，从阿诚的腰后和自己的腰后把的麦克风狠狠摔在地上，“我不录了！和我谈违约金是吧？麻烦把违约起诉书送到明氏法务部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麦克风摔在地上，四分五裂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被这声音下了一条，伸手揽住明楼的脖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一大一小，就这么相互抱着，回到了分配给他们房间。明楼坐在床上，揽住阿诚，轻声细语哄了很久，才让他回到正常的状态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阿诚，你先自己呆一会，大哥去收拾行李，我们马上就回家好不好？”

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，不是明天才能走吗？”阿诚低声问着大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楼握住阿诚的小手，“我们不录了，马上就走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阿诚摇摇头，“大哥，我已经不怕了。刚才就是太黑了，我……是不是又给大哥添麻烦了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是添麻烦呢？”明楼笑着，“是大哥没照顾好你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看着明楼，他虽然小，但是懂事的早，他自然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有多尴尬，他脸上还有泪痕，却用带着点撒娇的口吻：“可是大哥教我，做事应该有始有终，不能半途而废。更何况这里这么多哥哥姐姐都在，怎么能缺了我们呢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阿诚，你真的想继续吗？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阿诚点点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所以等导演带着说客周宇出现在这间屋子的时候，明楼只提了一个要求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可以继续录，这个部分也可以播，但必须一刀不剪，还原事情本来的面目。导演答应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在电视上，人们看到了一个与不同的明楼与不同的阿诚。阿诚不再是那个永远谦逊有礼的小绅士，他也会怕，也会哭，会粘着大哥不放，但那份懂事与体贴是如影随形的。明楼不再是那个有大家风范的贵介子弟，他也会怒，也会摔东西，也会一时激愤为阿诚，那份骨子里对弟弟的关爱是无法抹杀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结尾处，有一段小小的访谈。阿诚和明楼在傍晚登上这古时北部边塞村落的古城墙，夕阳西下，明楼为阿诚讲着这个地方发生的一次战役，牺牲的一位大将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  背景是古老而城墙，明楼独自一个参加采访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大家也看出来了，我这个人真的不适合参加真人秀节目，我其实上次录节目回来也学做饭来着……可惜我家帮佣都看不下去了，把我赶出厨房。”明楼无奈一笑，“除了是节目组热情的邀请以外，我是觉得阿诚多出来接触接触人也是挺好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导播助理问：“今天你说明诚有PTSD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阿诚不是我亲弟弟，但他和我亲弟弟是一样的。他来明家之前，曾经被虐待过一段时间……所以他有应激后遗症，我们也请心理医生治疗了一段时间，成效还不错，他基本也能恢复到正常的生活。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，比如躲在密闭黑暗的空间才会有反应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看到弟弟这样，很心疼吧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是很心疼，所以才有刚才不理智的举动嘛。”明楼冲导播眨眨眼，“其实到了这个年纪，我知道我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，但我做不到。我做不到看着阿诚害怕不出声，做不到看着阿诚在最害怕的黑暗环境里挣扎，而我坐在监视器后面言笑风声，看着各个孩子的表现。事后在做出大哥的模样，抱着他哄几句，那不是兄弟相处，那是作秀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他就如同一个溺水的孩子，他刚刚掉进水里，你把他救上来，和他已经几次沉下去挣扎，甚至被水草缠上，再去救他是不一样的。或许他刚刚掉下去你去救他，他下次还敢去碰水。如果他已经沉下去几次，可能他永远都不想靠近水面了。在他的生命里，我已经来迟了一次，我不会放任自己在来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而对于阿诚的采访，就只有一段对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阿诚，你为什么会想继续录节目呢？不害怕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则歪着头，看着在一边围观他们录像的大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大哥在，我怕什么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镜看完这期节目，估算着电视台的人也该回台里了，驱车前往电视台。电视台的人正好在看剪辑会议，整个节目组的人都在。明镜由徐副台长带着到了会议室，先拍下一叠阿诚在上海最著名的心理诊所就诊的记录。

 

      气场全开，霸道总裁。

 

       负责明家的导播助理把自己缩在椅子上，希望不被明镜注意，她叹道果然是自己太年轻，竟然会觉得她是那么温柔亲切。

 

       是日，钱副导离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所有微博的话题，从周六播完这一期节目开始，也都是带上了《花样少年》的字样，不管是明楼抱着阿诚从地窖里出来那安抚的一吻，还是明楼愤怒的砸机器的那一瞬，还是明楼在采访时说的那句“在他的生命里，我已经来迟了一次，我不会放任自己再来迟了”，都被截成片段，在微博上疯传，所有指责明楼的人都噤了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话题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#愿我有兄如明楼#

 

        轻风如雨V：#愿我有兄如明楼#我希望有个哥哥，他可以不会做饭，不会洗衣服，不会洗碗，不会料理自己。但他有底线，有原则，能世故却不世故，懂利弊而不趋利避害。他真的疼惜这个没有血缘的弟弟，所以才能不顾一切。有人说过，爱一个人，不是看他做了多少聪明事，而是做了多少傻事。明家大哥同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小导播助理决定，再去明家，一定要要抱着恭敬敬畏的心情，并且一定要对这对兄弟好点，以免自己和钱副导演一样成了炮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可是小导播在第四次拍摄的前三天接到通知，明楼和阿诚这对组合不来了，对节目组的交代，是两个人病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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恨来迟中已经全部更完了，之后就是正常时间线啦~

本章字数爆表，所以明天后天应该是没有的~~~~

么么哒(づ｡◕‿‿◕｡)づ~~~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