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檀钗

【楼诚现代AU】【千秋岁引】番外·燕归来·大年初五贺文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番外   燕归来

背景提示：时间线在升平乐之后，阿诚已经认回方家，行文中和大哥大姐的称呼依旧称作阿诚，其他人改称孟煜。

初五这么开心的日子不太想写夜莺狗带，所以有了这么一篇番外~

(づ￣ 3￣)づ么么哒大家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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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五月的气温已经显示出初夏的燥热，明楼批过一份文件后看了看手表，想着这时候阿诚应该还没上飞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招过秘书，问道“我下午还要哪些行程安排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您一周前交代过，今天下午推掉所有工作。但是上午财务部加了一个下半年财务预算汇报，董事长也会出席，您看……？”

 

      “既然董事长出席，我就不去，你去回了财务部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秘书应是后转身出了办公室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楼忙拿出手机给阿诚拨过去电话，刚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，喊了一声大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背景音是嘈杂的机场，这声音令人莫名觉得心安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阿诚啊，我查了查，你这班飞机三点一刻到上海，我开车去接你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不用了，大哥，我这次住酒店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一听有些微恼，上次过节来的时候还好好的，住在之前的房间，怎么突然间就？“住什么酒店？家里没地方给你睡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“不是，大哥，你听我说，这次不方便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不方便的？家里不比酒店方便？到时候你还得先回明家来吃饭，来来回回多折腾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听出大哥有些不高兴，叹了口气，“好，大哥，我不住酒店。”明楼心满意足一笑，听手机里传出开始登机的声音，阿诚也听到了，对着话筒道：“大哥，我该登机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那你快去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唉……唉唉唉，等等大哥，大哥你来的时候给我捎两块奶油小方来。”阿诚刚想挂了电话，又叮嘱了明楼一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楼自然忙不迭的答应“行行行，你快去登机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收了线，明楼才回过味来，什么时候阿诚变成馋猫了，还没上飞机就惦记着奶油小方了？

 

       所以当明楼提着一盒奶油小方在浦东机场航站楼里，看着东张西望的明诚……和他左手牵着的小姑娘的时候，明楼是有些懵的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诚看到明楼，招了招手喊了声大哥，明楼才反应过来，上前走两步，明诚一只手拖着行礼，一只手拉着小姑娘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今天阿诚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衬衫，显然是有些热，领子的扣子没有都系上，下面是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裤。拉着的小姑娘则散着头发，穿一身的紫色连衣裙，头发上别着同色的发卡，白色的连裤袜还有粉色的小皮鞋，一看就是精致人家养出来的女孩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抿嘴一笑，又低头，看了看小姑娘，教道“叫叔叔。”

 

      小女孩甜甜的笑了下，乖乖叫道：“叔叔下午好。”

 

     “好，你好……”明楼努力释放出一个最温和的笑容，低着头应了招呼，抬头再看阿诚的时候不解的表情更重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这是我大哥的女儿，方瑞晗。我大哥出任务去了，大嫂去美国交流，我爸让我带她来南京玩两天……我大嫂一周后回来接她走。”阿诚说着，一边拿起明楼手里的奶油小方，半蹲着放到方瑞晗手里，还指了指明楼：“这是这个叔叔给你买的奶油小方，很好吃的，一会小叔喂你吃好不好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方瑞晗点头。

 

     “那你要和叔叔说什么呢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谢——谢——叔——叔——”小女孩拉长了每个字的尾音，一字一顿的说道，阿诚摸摸了女孩的头，起身和明楼说：“大哥，走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路上，明楼一边开车，一边从后视镜看后座上的叔侄两个互动，阿诚打开蛋糕盒子，拿小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奶油蛋糕送到小女孩嘴里，小女孩明显满意极了，一口一口吃的起劲。

 

       温馨而有趣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大哥，我带着瑞晗到明家去住，真的方便么？”阿诚一边喂小侄女，一边问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现在才知道他刚才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，只好笑道：“怎么不方便？大姐最近可喜欢小孩子了，不是念叨着让曼丽赶紧生一个，就是抱着明堂哥家小二不撒手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从后视镜看着小女孩深处小舌头舔了舔嘴边的奶油，阿诚忙拿了一张餐巾纸过去替他擦嘴。明楼伸手想从副驾驶的抽屉里拿湿纸巾，够了一次却没打开，又想再伸手，却被阿诚制止了：“大哥好好开车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忙收回手，好好开车，阿诚从后座伸手打开副驾驶前的收纳，拿了湿纸巾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方瑞晗自己吃的开心，却也不忘了小叔，自己拿勺子挖了一块递给阿诚，奶声奶气道：“小叔也吃。”阿诚忙凑上去，就着方瑞晗的手吃了一块。这是他两世童年最爱的甜食，在北京很难吃到，隔了几个月还的确有些想念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小叔，让叔叔也吃。”方瑞晗指着开车的明楼，阿诚问：“为什么让叔叔也吃呀？”

 

     “叔叔开车辛苦！”方瑞晗一脸小大人模样。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只是偶尔看看后视镜，再听着声音，他便能感受到，方家小姑娘教养很好，而且极亲近阿诚，这与明台的亲近又有些不同，明台小时候被大姐宠坏了，言语间会有些轻慢，而方家小姑娘是真的把阿诚当长辈在亲近。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依言挖了不大不小的一块，举着递给明楼，明楼用余光看到奶油小方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，忙凑上去一口吃掉。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又抽了张湿纸巾，替明楼擦干净唇边的奶油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奶油的甜腻充满口腔，明楼是不爱吃甜食的，可这种甜腻极为符合他的心情，他吃的十分愉悦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一路平稳的开到明公馆，方瑞晗非要阿诚抱她，扑在阿诚身上不起来，明楼忙从后备箱拿下行李箱。按下后备箱，就看到阿诚抱着方瑞晗站在车前看着他，脸上努力憋着笑。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把行李箱的把手拉开，欲拉着行李箱往明公馆走。阿诚看着拉着行李箱的大哥，嘱咐了一句：“把箱子拎进来啊，小心轻放，里面有给大家的礼物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楼瞬间知道阿诚为什么笑了，两世除夕夜他都没免去替明台拿箱子，而这句话正是当时明台和阿诚对他说的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嘿你小子……”明楼虽然这么说着，但是还是认命的拉着箱子，和阿诚一起进来明公馆，小蓝忙上去结果明楼手里的行李拿去安置。

 

       于曼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，看到二人进来也站起身，叫到：“大哥，孟煜哥。”然后看了看阿诚抱着的小女孩，惊讶道：“孟煜哥这难道是……”你女儿？？

 

      “我侄女，方瑞晗。”阿诚向于曼丽解释道。反倒是方瑞晗看到于曼丽亲热的不得了，对阿诚说：“小叔，这个不是电视上那个红衣女侠姐姐吗？我好喜欢她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于曼丽担任主角的一部古装仙侠题材电视剧正在热播，看到方瑞晗可是她的小粉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方瑞晗从阿诚手上挣扎着下来，扑向于曼丽的怀抱。于曼丽和明台正想着要孩子，正是对小孩喜爱的不行的时候，一大一小马上玩上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则跟着明楼进了书房，为就任经济司的事商量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于曼丽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，突然觉得回到了之前，孟煜哥还是阿诚哥的时候。

 

       所以当明镜和明台出席完下半年财务预算汇报回到明公馆的时候，就看到于曼丽正和一个小姑娘玩的开心，明楼明诚却不见人影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明楼和阿诚呢？”明镜问道，于曼丽回道：“在书房呢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镜和明台盥洗过后，小玉上前，说已经准备好晚餐了，可以开席了。明楼和阿诚也从书房出来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镜依旧坐在主坐上，右手边是明台和曼丽，左手边是明楼和阿诚，阿诚本想让方瑞晗坐在自己旁边，可她正和曼丽玩得好，曼丽就说：“让晗晗坐我这边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席上，阿香为大家倒酒后就退下了，众人碰过一次杯后，明镜还忍不住数落明楼：“明楼，你说阿诚刚到上海，你就非拉着他谈你那些破事，就不能让他歇歇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“是，大姐。”明楼一边应道，一边看坐在自己左边的阿诚，一脸无奈的模样，阿诚也是上道：“还是大姐心疼我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吃着菜的方瑞晗突然问道：“叔叔，你是叫明楼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明楼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问，还是点头道：“是，我叫明楼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方瑞晗又吃了两口菜，问身边的于曼丽：“曼丽姐姐，投怀送抱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

      “呦，你这小小年纪，怎么知道投怀送抱这个词的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方瑞晗一本正经道：“是我爸说的！我爸爸那天说‘干嘛这么着急要去给明楼投怀送抱’。曼丽姐姐，投怀送抱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刚把剥好了的虾放进明楼盘里的手一顿。

 

       其实方孟敖的原话是这样的：“……找个离北京近点的地方不行吗？河北天津哪里不行？赵伯伯不就在天津，一样能照应，偏要选上海。孟煜也是，还有半个月才上任，干嘛这么着急要去给明楼投怀送抱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大家的眼光都从方瑞晗移像阿诚，阿诚尴尬的笑了笑，脑子迅速思考：“大家别听瑞晗瞎说，她根本听不懂，孟敖哥说的是的投桃送李，他说大哥赏识我让我当秘书处的秘书，就要我好好做，别辜负大哥的期望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众人对视一眼，明镜忙招呼大家：“大家快吃饭，吃饭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瞪了方瑞晗一眼，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，方瑞晗接收到小叔的信号，用小手捂住了嘴，瞪大了眼睛。明楼笑看了这一切，夹了一个鸡腿，起身放进方瑞晗前面的碗里。

 

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明公馆，六点。

 

      阿诚刚下楼，就看见明楼从屋里走出来，有些惊讶，今天是休息日：“大哥早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早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大哥你今天也起的这么早？”

 

     “你不也是？”明楼一边系着衬衫袖子上的扣子，一边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阿诚看着明楼，“我想去个地方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就知道你想去，所以特地早起，陪你去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大哥，我自己开车去就行。”他名下的两辆车现在还停在明公馆车库里。

 

      “我也该去看看的。”明楼说道，“别和我争了，早去早回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……从下人房出来准备做早饭的小蓝表示她并没有听懂什么。

 

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阿诚一身黑色的西装，里面是黑色的衬衫，手里捧着一束白色菊花，用黑纸包着，明楼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。两个人缓缓的前行，一眼望去，远处层山巍峨，一片肃穆。近看，一块块黑色墓碑排列整齐，在早晨略带白雾中看去别样的凄凉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两个人就这么走着，越过一块有一块墓地群，不是清明节，基本没什么人来墓地，偌大的公墓似乎就只有明楼和阿诚两个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看到一个标着十五的石柱，两个人拐了进去这一块显然是新开的，有许多还没有刻名字的墓碑，径直走到一块墓碑前。

 

       墓碑上挂着的黑白照片，是朱徽音。

 

       墓碑上的字不多，就是简简单单的“朱徽音之墓 兄明诚泣立”，阿诚蹲下身子把白色菊花放在墓前，墓碑和墓石上都极为干净，碑上的金字十分清晰，一看就是不久前有人来看过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大哥……？”阿诚红着眼眶，看向明楼，明楼知他想说什么，淡淡道：“清明时候，我来看过了，我知道你一定想来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“谢谢大哥。”阿诚一边道谢，一边从袋子里拿出盘子和点心，一点一点的码好，放在墓石上。明楼站在旁边，只能看到阿诚轻微耸动的肩膀，还依旧手里不停，把点心一块一块往盘子里放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终究忍不住了，一块点心没拿住，掉在了地上，正好滚落在明楼脚边。明楼不忍心，一手捡起点心，一手夺过盘子，把最后一盘点心摆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阿诚……”明楼拉起阿诚，递给他一张纸巾。阿诚努力平复情绪，擦干了眼泪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看阿诚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，明楼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：“前世……夜莺她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前世大哥殉国以后，我接手了一部分上海的情报工作，夜莺护送我转移，转移路上被日军发现……她为了保护我，牺牲了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以为，我能逆转上一世的悲剧的，大哥没有死，大姐没有死，明台、曼丽、郭骑云……我没想到……早知如此，我就不应该把拖进这趟浑水里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“阿诚，这不能怪你……”明楼不忍的看着阿诚，他和夜莺不管哪一世接触都不够多，或许不能体会到这种悲痛。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，递给阿诚，阿诚接过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
 

      “这是整理朱徽音遗物时候找到的……她的日记本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阿诚两只手握着日记本，慢慢把它放在胸口上。

 

       泪却再也止不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回到明公馆，众人都还没起，阿诚一头钻进屋里，直到大部分人都已经起床坐在餐桌边上了，阿诚和瑞晗还没出现，明镜不明所以，和明楼道：“阿诚呢，还没起呢？你去叫阿诚起床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明楼点点头，顺着楼梯走上二楼，刚上二层就发现瑞晗站在阿诚屋门口，瑞晗有些担心的看着屋门，又看了看明楼，颇为可怜道“叔叔，小叔在哭——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明楼听得见，门内传来压抑而细碎哭声。他上前抱住瑞晗，有些犹豫是否应该现在敲门。

 

      “叔叔，小叔为什么要哭呀？小叔哭的好伤心。”

 

      最终，明楼还是没有打扰阿诚，抱着瑞晗下了楼，一边下楼一边说着，也不管瑞晗这个年纪是不是能听得懂。

 

     “他呀，在回忆一个故人……她道是君去黄泉，妾何惧千丈波？阴司相会泪如梭……问一声故国安在否？红旗飘飘遍山河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算未抵、人间离别。看燕燕，送归妾。

      将军百战身名裂，回头万里，故人长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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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数又爆表了……希望木有太OOC……

她道是君去黄泉，妾何惧千丈波？阴司相会泪如梭。问一声故国安在否？红旗飘飘遍山河。取自张勇老师给郭骑云的判词~炒鸡喜欢这段！

明天出去玩，后天就上班啦，估计会比较忙，所以更新估计不会很稳定（这次不是演习）~

要继续爱我呦~(づ￣ 3￣)づ